五十弦玄

 @陆花搞事小分队 交换点梗活动文。原著向

灵感来源：李宗盛 -《鬼迷心窍》

　　壹、

　　陆小凤做了一件蠢事，蠢到向来自诩机智的他都不知该如何圆场。

　　于是，在花满楼反应过来之前，陆小凤迅速逃离了百花楼。

　　几日前，因花满楼生辰将至，陆小凤急匆匆地帮朋友解决了案子，便快马加鞭赶回江南。

　　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心急的，这一回没有好好善后，仇家竟一路追了过来，在百花楼找到了陆小凤。

　　花满楼不知去了哪里，陆小凤亦是刚到百花楼，气都没喘匀，就不得不和追来的人大打出手。

　　尽管万分小心，这场打斗还是毁了百花楼的好几盆花。

　　更要命的是，花满楼的古琴被碰到了地上，琴木和琴弦与地面撞击，发出混杂的声响，震得陆小凤一阵心慌。

　　这并不算太大的蠢事，陆小凤自然有办法解决。

　　打跑那群人后，陆小凤迅速打扫现场，尽力把百花楼恢复原样。

　　他到市场上买了一车名贵的鲜花，补上打碎的那几盆空缺绰绰有余，又把这一次收到的所有酬金都拿了出来，买下一把极其昂贵的古琴。

　　适才陆小凤捡起被他碰掉地上的古琴，自己拨拉了几下，感觉还能用，就是不太好听，而且古琴上的漆也被磕出不少断痕。

　　陆小凤不确定琴声难听是自己的演奏技术问题，还是古琴摔坏了，以防万一，还是买了一把新的，又耍赖让琴行老板教了他一支简单的小曲。

　　傍晚，花满楼提着酒回到百花楼，一进门，便注意到屋内的花香异常浓郁。

　　陆小凤坐在花团锦簇中，腿上放着一把崭新的古琴，看着刚进门的花满楼豪情万丈道：“花兄，好久不见，愚兄陆小凤，为你献歌一曲。”

　　说罢，陆小凤弹着临时抱佛脚，练习了一下午的小曲，吟唱起来：

　　“渭城朝雨浥轻尘，客舍青青柳色新。

　　劝君更尽一壶酒，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

　　琴声与歌声一般不堪入耳，陆小凤却沾沾自喜，毕竟已是比刚开始进步了许多的。

　　花满楼皱了皱眉头，把刚沽的酒放下，蹲坐下来，按住了陆小凤还想继续的手。

　　“陆兄，这份大礼，花某当真是无福消受。你究竟打碎了我几盆花？”

　　“花没有打碎太多，但是……”陆小凤眼神闪烁，小声道，“我把你的古琴……摔了。”

　　花满楼先是一愣，然后无奈叹息：“难怪。”

　　陆小凤如同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，乖乖地起身，罚站一样地立在阳台，看着花满楼检查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古琴，调验音色。

　　一时间，百花楼内安静的出奇，只有手指抚过琴弦的声音。

　　终于，花满楼放好那古琴，神色舒缓道：“没事，这琴没摔坏。”

　　陆小凤不太相信：“可是我见上面漆都被摔出断痕了。”

　　花满楼笑了：“这叫断纹琴，是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形成的，只有百年以上的珍贵古琴才会有断纹。”

　　陆小凤这才大舒一口气：“太好了，我还以为这次肯定惹你生气了呢。”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还好是买了一把新的，要是你把这琴上的梅花断用新漆漆掉了，我可能真的会生气。”

　　得知自己并没有搞砸花满楼即将到来的生辰，陆小凤心情一阵愉悦，又加上练了一下午的小曲，此时便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：

　　“无事且频开口笑。纵酒狂歌，销遣闲烦恼——”

　　花满楼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陆小凤的雅兴，拍着他的肩膀道：“陆兄，你若真的想向我赔礼道歉，就不要再开口唱曲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笑了，完全不介意花满楼对自己歌声的调侃，他唱歌本就不是为了好听，而是为了让花满楼开心。

　　现在，花满楼显然十分开心。

　　在百花的拥簇中，花满楼开心地笑着，比百花绚烂。

　　傍晚的微风拂入小楼，公子的发丝随着微凉的春风，飘动出轻柔的韵律。

　　夕阳散发出温暖的光芒，映照着公子的笑容。

　　花满楼的笑，灿若天光，拨开重重云雾，直照到陆小凤的眼中，映进陆小凤的心里。

　　正是这一刻，陆小凤做了那件蠢事。

　　如鬼迷心窍一般。

　　陆小凤身体微微前倾，吻住了花满楼。

　　阳光是暖的，春风是柔的。

　　花满楼完全无法预料到陆小凤的这一举动，便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。

　　毕竟，陆小凤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

　　两个人便这么维持着这个吻，站了许久。

　　发丝被微风吹拂，有些交缠在了一起。

　　值得庆幸的是，陆小凤是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。

　　所以他慌乱地结束了这个荒唐的吻，在花满楼开口讲话之前，翻身跳下阳台逃走了。

　　贰、

　　陆小凤心烦意乱地在一家小店里喝酒，思考着自己为何会去吻花满楼。

　　他此时心跳很快，不知是因为逃跑的太快，还是因为那个吻。

　　没过多久，陆小凤的心跳就不快了，因为他晕了过去。

　　酒里被下了药，那些追着他的仇家，并没有离开。

　　当陆小凤再次醒来时，发觉一个十分秀气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剃刀，打算给他剃胡子。

　　陆小凤忙推开了那男人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
　　这一推，陆小凤瞬间察觉自己竟是浑身无力。

　　秀气的男人面无表情，细声细气道：“把你卖来的人说了，你的药效至少要三天才能退去。这三天里，你重活累活都干不了，逃跑也是不可能的。不过依着你现在这点力气，伺候人倒是足够了。”

　　之前的案子，那些人被陆小凤当众揪住了，感觉受了奇耻大辱，便一直想要报复。

　　而折辱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，就是让他被男人侮辱。

　　陆小凤是见过世面的人，这种情况算不得什么大的危机，所以他一点都不慌，笑嘻嘻地对那秀气的男人道：“是这样，我有的是钱，只是现在没带在身上。我去取钱，你跟着我就行，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。”

　　秀气男人不带任何情绪道：“卖你来的人我们惹不起。他说了，要是三天之内不把你的第一次卖出去，就拆了我们长春院。”

　　陆小凤一向能屈能伸：“那你至少别剃我的胡子。”

　　秀气男人看着陆小凤，上下打量了一通：“不剃胡子怎么卖得出去？”

　　陆小凤装模作样道：“你做这行的还不懂吗？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新鲜刺激的，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。”

　　秀气男人想了想：“也行，我也不喜欢与人结仇，咱们各退一步。你如果两天之内能把自己卖出去，我就不管你。可如果后天天黑之前，你还没卖出去，我就不得不剃掉你的胡子，把你随便塞给一个达官贵人了。”

　　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

　　陆小凤答应得很痛快，毕竟，保住胡子是首要的大事，至于这象姑馆，之后想办法逃走就是。

　　那秀气的男人放下剃刀，神色淡然地走到房间门口，打开房门，忽地换上一副柔美动人的笑容迎接往来的客人，语气也变得热情起来，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
　　陆小凤有些厌恶地打了个寒颤，便开始策划如何逃跑。

　　然而，他显然低估了药效，自己现在的力气，竟是连一群看起来颇为柔弱的男人都比不过。

　　第一日，经历诸多尝试，逃跑未果。

　　第二日，陆小凤便开始假意配合，给来往的客人们端茶倒水，谈笑风生，指望着遇见某个没中毒的熟人把自己带离这里就好。

　　到了傍晚，陆小凤终于看到了一个功夫很好的熟人。

　　世上有那么多人都是陆小凤的朋友，可来的偏偏是陆小凤正在躲着的那一个。

　　花满楼独自一人，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旁，一口一口地喝着酒，也没有点什么下酒菜。

　　陆小凤转身欲走，却被花满楼叫住了：“客人杯中无酒，而你手中有酒，不该给客人添上一杯吗？”

　　陆小凤便坐到了花满楼对面，拿过花满楼手中的酒杯，斟满酒后，却是自己一饮而尽。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你宁愿在这里做事？”

　　陆小凤又倒了一杯酒，递给花满楼：“我中毒了，身上没有力气，打不过他们。等明天药效退了，我肯定亲自教训那些混蛋。”

　　花满楼小酌一口道：“看来是花某多管闲事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惊讶道：“你已经把他们收拾了？”

　　花满楼点点头：“不然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。”

　　陆小凤道：“所以你是专门来找我的？”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如果不是呢？”

　　陆小凤笑道：“难道花公子自己一人时，也会出来喝花酒？”

　　花满楼饮尽杯中的酒：“我喝花酒，不必每次都和你一起。”

　　陆小凤低头：“也是。”

　　之后便是一阵沉默。

　　陆小凤与花满楼自幼相识，相处起来一向很自在，即便不说话亦是觉得没什么。

　　可此时，陆小凤明显感觉到了一阵尴尬。

　　他十分懊恼，自己为何做出那种荒唐事。

　　受不了这难耐的沉默，陆小凤便开始听旁边的桌子都在讨论些什么。

　　当他听到第五桌时，花满楼打破了沉默：“明晚，桃花堡我的生宴，只请了几个熟识的亲朋，你……还来吗？”

　　陆小凤这次匆匆赶回江南，就是因为收到了花满楼的请柬。

　　他点点头：“去，当然去。”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那……咱们回百花楼。”

　　那要给陆小凤剃胡子的秀气男人一直注意着陆小凤的行动，此时见二人要走，走上前来伸出手，笑道：“没想到你还真能把自己卖出去。这位公子品味独特，不过带人走是要付钱的。”

　　花满楼微微蹙眉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那人手中，问道：“够吗？”

　　秀气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陆小凤，似是司空见惯了，云淡风轻道：“好吧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却是没工夫理会这些误解。

　　花满楼是陆小凤在这世上最欣赏、最尊敬的人，他是想与花满楼相伴一生的。

　　若要与人相伴一生，最好的方式，就是做知己至交。

　　太浓烈的感情，总是短暂的。

　　山盟海誓最易消散，唯有陪伴方能长久。

　　这个道理，陆小凤再明白不过了。

　　与花满楼的关系，是最完美、最平衡的。

　　然而这一平衡，却被自己一时间的鬼迷心窍，彻底打破了。

　　叁、

　　这件事影响到的，不仅仅是陆小凤的思绪。

　　回到百花楼，天色已晚，花满楼没有沏茶，却又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。

　　这并不正常。

　　陆小凤看着眼前的酒杯，没有拿起。

　　有些事情总是要说开的，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　　“花满楼，我一直把你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
　　花满楼小口地抿着酒：“当时，你为何……”

　　陆小凤咬了咬唇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可能，鬼迷心窍了吧。”

　　花满楼轻声重复道：“鬼迷心窍……”

　　陆小凤故作轻松道：“你也知道的，我这人向来随心所欲惯了，可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失去你这个挚友。”

　　花满楼笑了：“你不会失去我的。”

　　陆小凤精神一振，确认道：“那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？”

　　花满楼饮尽杯中的酒：“好。”

　　陆小凤长舒一口气，他看着花满楼在闪烁的烛光映照下的笑容。

　　花满楼总是最让人温暖，也最让人安心的那一个。

　　和他在一起，你永远不需要担心什么的。

　　刚才陆小凤还以为花满楼这个生辰的好心情会被自己毁了，现在看来，倒是自己一直在傻乎乎地杞人忧天了。

　　陆小凤心情不错，悠哉悠哉地走到床边，笑道：“那我今晚就睡你这里了，明天一起回花家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花满楼点了点头，起身欲离开客房，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，又折返回来。

　　陆小凤看着花满楼走向自己，坐到自己身旁，怔怔地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如果，我不想和以前一样呢？”

　　陆小凤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　　花满楼转向陆小凤道：“我可能也鬼迷心窍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还没来得及反应，花满楼的唇便贴了上来。

　　花满楼的吻，同他的人一样，温暖美好，如清冽的醇酒，吻得陆小凤心都要醉了。

　　唯一的缺点就是，陆小凤觉得这个吻有些短暂了，不足以让他醉倒。

　　可他想要醉。

　　花满楼与陆小凤额头相抵，呼吸交叠：“你喜欢吗？”

　　陆小凤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满楼：“喜欢。”

　　当然喜欢，就是因为太喜欢，陆小凤才会害怕，才会逃跑。

　　可花满楼显然无所畏惧，陆小凤顿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，便再次吻了上去。

　　这一次便是绵长缱绻，久到两人同床共榻，十指交扣，青丝相缠，无法呼吸，仍是依依不舍。

　　花满楼在陆小凤耳畔喃喃道：“我也喜欢。”

　　心是沉醉的，衣衫亦是凌*乱，花满楼的发丝从肩膀垂下，扫着陆小凤的脖颈。

　　陆小凤觉得痒痒的，可痒的是皮肤还是心，陆小凤已经分不清了。

　　他想要紧紧拥抱花满楼，却发觉竟连拉扯衣裳的手都没什么力气。

　　“花满楼，”陆小凤喘*息道，“我，我的药效还没退。”

　　“没关系。”花满楼的呼吸亦是不稳。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陆小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　　花满楼忽然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：“我付了钱的。”

　　陆小凤忍不住笑道：“那不是更应该等到我有力气了，才能好好伺候花公子，让自己值那么多银子。”

　　花满楼吻了吻陆小凤的眉心：“我说了，没关系。”

　　陆小凤很快便明白花满楼为何说没关系了，他故意用胡子蹭了蹭花满楼的脸颊：“你怎么会这些的？”

　　花满楼也没嫌扎，一边探寻一边道：“我读过一些书。”

　　陆小凤笑了：“花公子平日里读的尽是些什么书，这要让花伯父知道了还了得。”

　　男女之事的书看过不足为奇，可这讲述如何行分桃断袖之事的书，就需要专门去找了。

　　花满楼也笑：“那些书本就是你给我的，你要想告诉我爹，悉随尊便。”

　　陆小凤这才想起来，他以前的确给过花满楼几本这样的书，想要戏弄当时年少单纯的花七公子。

　　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决定，很有可能对未来的人生产生重大影响。

　　比如现在，花满楼就让陆小凤再没心思开玩笑了。

　　那双平日里拨动琴弦的手，此时，正拨动着陆小凤的心。

　　呼吸随着心一同颤抖。

　　夜晚的风微凉，吹动着屋内的烛光。

　　屋外是春日的夜与月，屋内是春日的情。

　　对于情，陆小凤从来都是十分享受的。

　　更何况，这一次与以往皆是不同，不是逢场作戏，不是刹那欢愉。

　　这是第一次，与想要相伴终生的人。

　　陆小凤附在那人耳畔，颤声道：“花满楼，我这可是第一次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花满楼虽早已失了平日的沉着自若，但却仍是温柔至极。

　　陆小凤拥着花满楼，感受着公子同自己一样跳动着的脉搏，忽然觉得有些担忧。

　　终生……

　　像自己这样的人，当真能与一人相伴终生，至死不渝？

　　“你不相信自己？”花满楼察觉到了陆小凤的分神，他明白陆小凤那日为何要逃，自然也知道陆小凤现在为何分神。

　　陆小凤黯然道：“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不愿辜负的人，我想许你终生，自然会害怕。”

　　花满楼吻上了陆小凤的唇：“我相信你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只觉得心中有数不清的暗流涌动，便用最赤诚的真心回应着。

　　这个吻炽*热而激烈，伴随着身体的律动，两人无餍地撷取着对方口中那令人眷恋的气息，已分不清谁更贪婪一些。

　　连这春夜的凉风，都变得炙热起来。

　　蜡烛燃尽，烛火渐渐熄灭，屋内只余月光。

　　而那缱绻缠*绵却燃烧地愈发汹涌。

　　陆小凤以前做这种事，从来都是为了享受身体上的片刻欢愉。

　　然而此时，他第一次体会到，心理上的满足，是那刹那的舒爽永远无法比拟的。

　　那一刻，陆小凤仿佛感受到了永恒。

　　眼眶有些湿*润，他看到花满楼亦是如此。

　　花满楼与自己的感受相同，陆小凤只觉得胸膛中的温热泛滥。

　　氤氲在公子眼中的水雾，映出了窗外的月光，闪烁着晶莹的银白。

　　陆小凤恍惚中觉得，那双眼睛仿佛有了神采，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自己的内心。

　　而陆小凤的心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在那个仍有些懵懂年纪，就已然沉沦了。

　　肆、

　　醒来时，已是日上三竿。

　　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。

　　陆小凤随意披了件衣裳，走到在百花间抚琴那人的身旁：“怎么不弹自己的琴？”

　　花满楼没有停下弹琴的手，只微笑道：“今日想弹这一把。”

　　陆小凤从背后环住花满楼：“昨天睡得很晚，怎么还是这么早就起了。”

　　花满楼道：“我起得比平日晚些，只是比你早罢了。”

　　陆小凤见花满楼仍是从容不迫地拨动着琴弦，坏心顿起，他凑近花满楼的耳畔，让呼吸喷洒在公子的耳廓，压低嗓音道：“中了毒就是不好，我现在腰还疼呢，你呢？”

　　花满楼果然停了下来，他偏了偏头，关切道：“陆小凤，你……很辛苦吗？”

　　陆小凤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引来的却是花满楼的关心，顿觉心中一暖：“不辛苦，而且，很舒服。”

　　花满楼问道：“真的？”

　　陆小凤把下巴抵在花满楼的颈窝：“真的。”

　　花满楼放下心来：“那就好。我的确不知，男人这样为何能够舒服。”

　　陆小凤笑了：“那你想不想知道？”

　　花满楼不置可否。

　　陆小凤嗅着花满楼发间的气息：“我的药效快退了，又赶上你的生辰，今晚便让你知道，男人这样如何舒服，好不好？”

　　花满楼也笑了，点了点头：“好啊。”

　　陆小凤继续使坏：“那今晚你的生宴，我要不要向花伯父重新介绍自己？”

　　花满楼无奈地笑道：“你想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
　　陆小凤坐到了花满楼对面：“我现在想听你把方才那只曲子弹完。”

　　花满楼便继续抚琴，悠扬的古琴声伴着花香，如流水一般沁入心脾。

　　陆小凤侧耳倾听，仿佛此曲只应天上有。

　　花满楼悠然道：“你不通音律，却总是喜欢听我弹琴。”

　　陆小凤笑道：“我听的不是音律，而是心，你的心。”

　　琴声潺*潺，似是比以往更多了些柔情。

　　“只可惜，我已被鬼迷了心窍。”

　　微凉的清风遛入小楼，拂过公子温暖的笑容，青丝随风飘动，与古琴的韵律揉在一起。

　　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，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。

　　陆小凤不知到底谁是鬼，又迷了谁的心窍。

　　但这些都已不再重要。

　　匆匆岁月催人老，顾虑未来只是徒增烦恼。

　　不如珍惜此刻。

　　无数的此刻汇聚在一起，便是永恒。

　　=============完=============

      PS： 

      1、第一次写花陆，很努力不OOC，感觉挺有趣，发到自己的账号里，留作纪念。

      2、我在活动中抽到的梗是：“陆小凤被仇家设计流落南风馆，然后被神通广大的七童买下了他的小倌倌第一夜，最后双宿双飞。”心血来潮就写成了花陆~

陆花原著向长篇《一种清孤不等闲》，已更新第九章。

一卷九章 蜡炬成灰泪始干        全文目录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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